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趕在初秋到達芝加哥,看來是一個明智的決定,原來只要一陣雨、一陣風就可以吹落一地「秋色」。不親身處在這個環境裡是無法想像的情景。

這一夜的雨卻是我最好睡得一夜,不知是屋頂的雨聲的節奏,讓我猶如每天夜裡聽著女兒的音樂一般,無論大小聲反而很快的自然睡去 ,這是我能找到的唯一解釋。
失眠,不是我預期的,卻只能百般無奈的接受,是煩惱?是腦子太繁忙了,想著過去、想著未來,擔心著還沒拍到的畫面、想著該如何能捕抓不同的印象,拍出心裡的感覺.....畢竟太難了。我連睡覺都無法擺平自己,真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
人生到底是被安排著還是自己決定?
昨天看到安格麗絲的女兒蜜雪兒,回到家和媽媽在廚房哭得泣不成聲,原來她的好友忽然檢查出了癌症,讓她忽然之間都受到了極大的打擊,悲傷得不知所措淚水無法制止。

整理部落格時看到這一篇文未發,事隔一年心情更複雜
孩子小小年紀面對生離死別,尤其自己的日日相處的好友,但這也許就是成長必經的過程,平常看新聞、看電視雖然引發憐憫之心但都是還有距離的,這種碰上自己的朋友家人之時才知道是切身之痛。

我第一次知道死亡是小學四年級時,曾祖母的過世,也許是年紀小又和曾祖母沒有太大的互動,只知道那是人生年老的終點。
而第一次死亡這件是造成我的衝擊是,我那位最好的日本朋友永易之死,剛返台沒多少時日就得到她自殺的消息,讓我一直不能明白這樣年輕的生命為何跨不過這一關,甚至自責給她的關心不夠,原來憂鬱是可以結束一個人的生命的,這才是我人生的第一堂生死課。
第二次感受到的生離死別之痛是我那位視我為己出的日本媽媽,某日接到突然的一通電話,竟是要我趕去見最後一面,而十幾年前還需要日本簽證的時代,就這樣等著簽證等到沒看到最後的眼神,那一夜的狂風暴雨趕飛機趕車趕到床邊時,她已經累到無法睜開雙眼,但是我知道她還在等我,等我陪她度過最後一個雨夜,直到晨曦才握著我手離去,那時候的我感到喪親之痛應該就是這樣吧!
贖不知我這親愛的日本父親,竟然在一年後的同一日就這樣在熟睡中去找他的老伴,思妻之苦煎熬著的度過消瘦的一年,也走了。

是否人的心會因為經過歷練而變得堅強呢?
接著隨著年紀的增加面對死亡別離,有著參夾無奈和感傷,那熟悉的不熟悉的親朋,無論如何都希望他們盡快脫離傷病的苦海,回到健康的日子和脫離折磨的痛苦。
死亡不是年紀的問題了,明明才在喜宴桌上剛認識的好人,轉眼受到癌症的親點然後遠離人世;返鄉務農的朋友,才開始享受田園之樂,怎麼癌症第四期......,這樣的事情一件接一件,來不及傷心了不是嗎?
面對孩子,我們只能提早把他們教會面對人世百態,不然到時後會不會也來不及交待呢?
我們無法改變這些病痛和意外,傷心也無助,我們能做的是照顧好自己,別讓親人朋友為我們傷心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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